加强针使用异源疫苗效果更佳

近期全国本土聚集性疫情呈现点多、面广、频发的特点。新冠病毒为何会发生变异？Omicron（奥密克戎）突变株有什么新特点？接种加强针是否使用同一技术路线开发的疫苗效果更好？这些都是人们非常关注的问题。

昨日上午，在广州市科学技术协会、广州日报主办的第192期广州科普大讲坛中，广州市预防医学会教授王鸣和广东省中医药救治新冠肺炎重症及危重症中医专家组组长林琳解答了大家的疑问。

文/龙锟、叶作林

截至3月24日24时，广州全市累计接种52445336剂、累计接种21341876人。广州全市加强免疫累计接种12385943剂，覆盖率为78.3%。

截至3月24日，全国60岁及以上老人新冠病毒疫苗全程接种率为80.3%。广州市60岁以上老人全程接种率为73.4%。

从目前监测的结果分析来看，60岁以上的老年人不良反应发生低于其他年龄段不良反应的发生情况。

出现传播力高的毒株，未必是坏事

疫情的波动与新冠病毒的变异密切相关。病毒分为DNA病毒、RNA病毒等。其中DNA病毒为双链结构，该结构的中间有横杆栏，使得病毒结构非常坚固。王鸣表示，新冠病毒属于RNA病毒，为单链结构。相比而言，RNA病毒更容易发生变异。变异则会影响病毒的传播力、致病率、免疫逃避能力和药物抵抗力。

世界卫生组织对“关切病毒株”有一个概念，是指在监测发现可能会导致传播力增强、毒力增加、改变疾病严重程度，或对现有诊断、治疗药物与疫苗等防治手段带来影响的病毒变异株。

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初次暴发时的毒株为原始株。此后世界上陆续出现“关切病毒株”，如Alpha突变株于2020年12月8日率先在英国发现，Beta突变株于2021年1月4日率先在南非发现，Gamma突变株于2021年1月15日率先在巴西发现，Delta突变株于2021年5月6日率先在印度发现。Omicron（奥密克戎）突变株则于2021年11月26日率先在南非发现。王鸣说，目前全球分离出来的新冠病毒，大约99%都是由Omicron（奥密克戎）突变株引起。

科学家用R0这个指数来代表病毒的传播力。R0代表1名患者平均可传染的人数，数值越大，传播力越强。最早的原始株R0值大概为2.2，在被传染者没有采取防范措施，也没有接种疫苗的基础上。2.2的R0值代表着一个感染的病人平均可以传染2.2个人。Delta株的R0值则在5以上，已经与流感相当。

Omicron（奥密克戎）突变株的R0值已经到了10，可见其传播力之强。不过王鸣表示，传播力高的毒株出现，未必是坏事。因为按照传染病规律，传播力和致病性一般成反比，传播力增高，致病性可能就降低了。具体而言，如果病毒传染给宿主，导致宿主死亡，这等于将病毒憋死在宿主当中，直接导致病毒无法进行传播。所以Omicron（奥密克戎）突变株虽然传播力强，但带来的症状轻微、致死率低。

从全球疫情发展的长期数据来看，感染人数虽然增加，但病人的死亡数却呈下降趋势。王鸣认为，这是因为病毒致病力在变弱。并且此前已经有人群已感染了新冠病毒，且也有人群已进行了疫苗接种，这些因素都促成群体免疫的建立。

王鸣提醒大家留意《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九版）》的最新变化，其中该方案提到，“轻型病例实行集中隔离管理，相关集中隔离场所不能同时隔离入境人员、密切接触者等人群。隔离管理期间应做好对症治疗和病情监测，如病情加重，应转至定点医院治疗。” 这意味着“试行第九版诊疗方案”实行后，不仅疑似病例不需要进入定点医院隔离治疗，确诊的轻症病例也实行集中隔离管理，不再入定点医院治疗。该《方案》明确曾接种过疫苗者及感染奥密克戎株者以无症状及轻症为主。

保护老人，应让他们完成疫苗全程接种

王鸣指出，Omicron（奥密克戎）突变株对一些老年人和有基础病的人群依然会引起重症，并造成死亡。这部分群体需要进一步加强疫苗接种。

“灭活疫苗打两针，重组蛋白疫苗打三针。这些都属于基础免疫，加强针就是在基础免疫的基础上，再来加强一针。”王鸣说，很多数据发现，新冠病毒的出现给各年龄段尤其老年人带来巨大压力，影响感染者病死率的两个关键因素便是疫苗接种情况和感染者的年龄。

“新加坡的研究发现，新加坡50-59岁年龄段感染新冠病死率为1.1%，80岁及以上老年人感染新冠病死率是50-59岁年龄段人群的17倍。”王鸣表示。

他呼吁，想要保护老年人，要带他们去接种新冠病毒疫苗。除了接种基础免疫，还要接种加强针。“接种疫苗的保护作用在三个月后就显著减弱。大多数灭活疫苗接种者在此阶段的中和抗体滴度明显降低，可能面临变异株的突破性感染传播风险。”王鸣说。

不过加强接种则分为同源疫苗加强和异源疫苗加强。同源疫苗加强，是使用同一技术路线研发的疫苗，在常规免疫完成后加强接种。异源疫苗加强，则是使用不同技术路径疫苗的间隔接种。比如完成2剂灭活疫苗接种后，接种1剂mRNA疫苗、腺病毒载体疫苗，或重组蛋白疫苗作为加强免疫。

目前研究已经发现，使用不同技术路径的疫苗序贯接种通过不同作用机制之间的互补，增加免疫反应的强度、广度和持久性，带来更全面和强效的保护，可以达到1+1>2的效果。

应对不同毒株，中医也有不同方案

广东省中医药救治新冠肺炎重症及危重症中医专家组组长林琳表示，针对不同毒株带来的疾病特点，中医也在及时地调整治疗方案。比如，Alpha株以咳嗽、呼吸困难、发热为特点，发病症状较轻，治疗措施以化湿解毒为主；而Delta株，热度和疾病的严重程度更强，治疗措施则侧重清热解毒、排毒。

Omicron（奥密克戎）株具有上呼吸道症状最为显著，传染性和隐匿性更高等特点。治疗措施则针对改善临床症状，如改善发热、咳嗽、全身酸痛、腹泻、乏力等症状，降低重症发生率，促进炎症尽快吸收。

林琳说，轻症患者使用针灸治疗，可以起到缓解症状的作用；重症患者，可以提高免疫功能，促进脏腑功能恢复的功效。《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诊疗方案》从第一版到第九版，关于中医药治疗的部分越来越多。这说明随着中医药的介入，对于感染者的救治有很好的疗效，如无症状感染者、轻型、普通型以中医药治疗为主，重型、危重型实行中西医结合、中西药并用，取得了良好效果。